正因看出来了,所以更加不可思议——别看现下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热，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六亲不认！

“我说小苏呀,你家那位也忒不地道了！”

苏陌满脸冷漠,浑身散发这生人勿进的气息。柯老仿佛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般，凑到苏陌面前后，十分不满的抱怨道：“没听说创造‘艺术品’还带歇趟的,看看把人都整成什么鬼样子了？他倒好，屁股一抬说遛就遛了。”

苏陌依旧不理人，柯老继续挑拨道：“那个死变态把烂摊子留给你,你也能忍？相信我，你是个有脾气的！要不改天把那家伙弄出来，哥几个舍命陪君子，一起帮你做掉他，怎么样？”

他们四个怪物虽互相忌惮，但总能十分默契的保持某种平衡。

鬼面话最少是个自闭儿，牧羊人是个偏执女装的幻想家，卫道士柯老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三人心里都有些扭曲。只是，他们只是心里扭曲，不像楚寒——那个变态岂止心里扭曲？整个人都扭曲了！

说起来，苏陌算四人里最正常的了。

倒不是说苏陌不可怕，而是苏陌整日里冷冷淡淡，既没特殊癖好，也不会时常抽风。没人招惹他，更不会主动生事。

甚至院里很多人都觉得，要不是有楚寒这个第二人格在，苏陌根本不配成为‘院’里四怪之一。

当然，这只是其余患者的看法，柯老三人从没这样想过。比如柯老，他虽与苏陌接触不多，却深知某些时候，苏陌比楚寒还可怕——苏陌，是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

正常人都有是非观，苏陌虽然平日里极力表现自己也如此，但他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其他三个怪物，尤其是三怪里脑子最好的柯老。

好在苏陌脑子正常，虽没有是非观，只要不招惹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来，所以四人平日相处一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