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但将自己推上了一辆平日里只有贵族老爷才能够乘坐的贵族马车,还专门对着自己嘘寒问暖,询问曾经有没有遭受过欺压和凌辱。

那马车的坐垫坐起来极为柔软,摸上去更是分外的丝滑,以至于雷奈几乎一路上都是半蹲半坐在车厢里,生怕弄脏的干净华贵的车厢。

他觉得……

要么就是自己疯了,要么就是克里默子爵和他麾下得侍从们集体脑子坏掉了……

若是让他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种可能,雷奈·卡布拉尔还是觉得自己疯掉得可能性比较大。

而现在,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哥哥!

身为当地最底层的农奴,雷奈·卡布拉尔自然不知道克雷尔身上的军装代表了什么,更不会知道自己的哥哥如今究竟拥有着怎样的权势,可是……有一点他却看得很清楚。

那些往日里对待自己嚣张跋扈的仆役和侍从们,此时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只委屈的鹌鹑,所说的话语尽是些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夸赞与褒扬。

而在雷奈·卡布拉尔的身旁,艾格尼丝夫人早已泪眼婆娑。

哪怕是这些年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骨肉。

身为最为卑贱的农奴,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还能够与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团聚。

而每日的辛劳与艰苦,也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伤感离愁,只能够靠着自己的毅力苦苦支撑。

虽然才不过四十岁出头,但她的手上已经布满了老茧,腰腿上的伤病也为数不少,甚至就连自己的双眼,都有些昏花。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