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妙再抬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一贯的沉静。
“我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可能没时间过去安济,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随时找我。”
“……谢谢你学长。”
“你和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蔡允泽将她送到安济后,自己开车回了律所。
而殷妙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想了很久。
别走回头路吗?
可如果她早就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呢?
*
凌晨的路边大排档,路德维希说完那句话后,殷妙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不过是一瞬间的动摇,收拾好心情后,再开口的语气依旧平和而淡漠:“对不起路德维希,我不接受,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而且过得很好,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路德维希保持跪地的姿势:“没关系,那我继续努力,直到你同意的那天。”
“你没必要这样,赶紧起来,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以后各自安好……”
“不,殷妙,我过不去,我心甘情愿向你赎罪。”
路德维希仰起头望向她,眼里的执着让殷妙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那一刻起,两人好像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相处方式,
像是寒冬里依偎取暖的孤独行者,用最生疏的方式靠近彼此。
她不再和他针锋相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对话,却也因为迈不
过去陈年的那道坎,不会轻易原谅他,更不会接受他的追求。
因为殷妙脚踝扭伤行动不便,路德维希等她吃完面后,扶着她一跳一跳地上车、回家、坐电梯、开门,然后把她安安稳稳地放到沙发。
放下她后,他双手撑在沙发上,试图去亲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