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与城一本正经的语气,“怎么这么小就得这种病了?”

为了圆谎,程恩恩红着脸小声说:“……遗传。”

反正她那对爹妈无情无义,诅咒他们一下也没什么。

“这样啊,”江与城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人挤到角落里去了,老神在在地说,“我认识的有神经内科方面的医生,带你去看看?”

程恩恩憋着一张大红脸:“不用了。”

“为什么?不想治好吗?”江与城表情诚恳。

程恩恩嗫喏半晌,终于想到一个好借口:“我哥哥会带我去看的。”

“那就好。”江与城没有再继续难为她,放过了这个话题。

程恩恩刚想松一口气,却见他忽然抬手向她伸来,她本能往后躲,江与城低声道:“别动,你头发上有东西。”

程恩恩只好僵着身体,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从自己左耳伸过去,碰到了她的头发。

江与城收回手,她憋着的那一口气才终于呼出来。

“什么东西?”

程恩恩低头去看,江与城右手里捏着一枝花,开得漂漂亮亮的红玫瑰。她一愣。

江与城将花递给她:“祝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