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璇带了专业的血压计过来,给乔老爷子测血压;乔悦宁掌管着家里大小事宜的安排;乔赫则被廖达叫着,在客厅下象棋。
“你爷爷已经在给你张罗婚事了,你什么想法啊?”廖达喝着前不久在拍卖会上拍得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价值30多万的20g天价茶叶,品的已经不仅仅是茶的滋味。
乔赫眉眼冷淡,不想回答,便不回答。
廖达兀自一笑,对他的无礼似不在意,轻轻用杯盖拨了拨翻卷的茶叶:“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挑个门当户对的,对你的事业也有帮助。不过姑父也能理解你,现在的社会都崇尚自由,你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老一套的做派,未必适合你。王家那姑娘我也见了,听话是听话,虽然放在家里省心,但太老实,就没味儿了。”
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注意着乔赫,话里藏着话,后者听若未闻,看了一眼手机,便起身。
“我出去一趟。”
乔悦宁正从二楼下来,闻言道:“现在这时间到哪儿去?”
乔赫惜字如金:“私事。”
仿佛于他而言,能和这些所谓家里人谈论的,只有公事。
开三个小时的车到平兰,司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换了一件豆绿色的羽绒服,很可爱的款式,腰间抽绳上还挂着橙色和咖啡色的流苏穗穗,像十五六岁的学生妹。
奶奶总是会忘记她已经二十一了,好像她上了高中之后这些年就没长大过一样,一直觉得她才十六,和俊杰一般大。
司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时间线还是因人而异的。
有时候她会在奶奶说完“我们打打十六哇”之后,故意问比她小两岁的司梦雅几岁,奶奶脑筋就转不清了,总是摆摆手企图糊弄:“哎呀,你们都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