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时间去了一趟南临公寓,打算把长草颜拿走,顺便把钥匙给他还回去。
家里应该是刚刚请家政打扫过,纤尘不染的。
不过短短的一个月而已,这套房子里的一桌一椅她都已经很熟悉,甚至很多角落都还残留着他们酣战过的画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却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充满了距离感。
她直奔影音室,把已经觊觎很久的长草颜抱了出来,挺大的一个榻榻米,拿着有些费劲。
还是找寄同城快递算了,这么大一东西,她拿着没法坐车。
她把榻榻米抱出来,刚拿出手机,就见客厅尽头的旋转门忽然被推动。她心里咯噔一跳,一手夹着长草颜一手拿着电话僵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有些失措。
他不是去澳洲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要是碰上多尴尬……
她到底是揍呢,还是揍呢?
揍的话他真的会还手吗?
短短的两秒钟,她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百八十式吊打那个死渣男的场景,然后旋转门打开,出现的却是一位贵妇气质的女人,衣着典雅,保养得当,头发在脑后盘成精致的发髻。
跟老妈差不多的年纪,但仅从外表就可以窥见她们生活环境的云泥之别——
一个在社会底层日日辛劳养家糊口;一个完全无需为柴米油盐烦忧,每天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穿哪件漂亮衣服、戴哪套珠宝首饰。
没想到她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和关衡之间的差距,居然是从两位母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