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周摇头,“应是被利器所伤,伤在胸口,应该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伤了,但他伤口愈合极其缓慢,以致到现在还没好。”
“可有办法?”舒寻再问。
“只要这次能够熬过来,我可以想办法帮他将身子补起来好好调养,只要近几年不要再动手便可。”
徐周说完这一句,忍不住又朝屋子里投去一眼,陆小清连忙问道:“牧姑娘还在屋里照顾苏夏?”
“嗯,我们先回去吧。”有牧酒酒在,自然便轮不到他们来照顾。
而这时候在屋子里,牧酒酒正用毛巾替苏夏擦拭脸上的汗。苏夏有些发烧,身体很热,脸色白得像纸一般,即使是眉头也一直紧紧锁着。牧酒酒不是没见过苏夏这么虚弱的样子,她与苏夏相识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其中经历过几次生死大劫,但也都挺过来了,牧酒酒知道苏夏是极怕死的,所以她一直相信着,不论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苏夏都能再睁开眼睛。
将沾了汗的毛巾放入水盆中清洗,牧酒酒认真的盯着盆中的清水,低声开口道:“这半年多来你一直瞒着我这许多事情,其实就是因为你要对付的人是我爹吧?”
苏夏看来是个毫无顾忌的人,但内心却是极不愿意伤到人的,尤其那个人还是牧酒酒。
喜欢的人和自己的父亲生死相搏,两个人当中肯定要死一个,这样的抉择的确是极其让人痛苦的。牧酒酒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半年多前苏夏是怎么苦着脸想到这个计划,将牧酒酒完全瞒过去,一直到最后才知道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父亲的。
牧酒酒勾了勾唇角,却笑不出来,她朝床上睡着的苏夏看去一眼:“现在说这个或许太迟了,但你本不必瞒着我的。”她站起身来,见苏夏未有一点转醒的迹象,便开始小声收拾起了屋子,将那盆水端了出去,又熬了药等苏夏醒过来喝。将药熬好端过来等了苏夏许久也未见醒,药凉了,牧酒酒又回去重新熬,如此往复了好几次,牧酒酒终于也受不了了。
将药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她道:“苏夏你醒过来有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