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沈予阳才回来。

今天沈予阳接到她的电话，他没有加班，立刻赶了过来。

“去哪了？”

沈予阳看到乔年坐在客厅里，他的心重重地从高空中落下，整个人都松懈了。

他走上前，蹲在乔年面前。

“去找爷爷的一个朋友，想找他帮帮忙。”

乔年从中午坐到傍晚，一口水都没有喝，她嗓音干涩沙哑，听着沈予阳都觉得疼。

沈予阳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他眼眶有点发酸，他低柔地说：“傻，不是说了我会处理的么？”

“心里着急，我去找江爷爷，他说，你找过他了。”

乔年说话声音很虚软，提不上气来，沈予阳坐下来，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乔年闭上眼睛，好累啊，可是不能跨掉，她轻声说：“这件事，他们没办法，他们只能替爷爷说些公道话，工程的事发生在果佳，还是要找华瑟，她不肯见我，我在果佳大楼堵她，她都不见我。”

沈予阳搂紧她：“她讨厌你，但是她不讨厌你爷爷，我找过她了，我这些天出差就是在查这件事，而且，明天就会有结果，相信我，世界会还你爷爷公道的。”

乔年突然一声短促的抽泣，然后她抱住他，紧紧地抱住，她努力不哭，她哭怕了自己会先跨，她憋的双手打颤。

沈予阳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按她到怀中。

她小的像一只初生的小猫。

“他们、他们把我爷爷的碑都毁了！太坏了，太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