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宁有一些惊讶，但没有表露出来，他以为乔年会拒绝的，他还准备了一堆的说辞。

柏宁：“明天吧，明天我来接你。”

乔年痛快地点头：“好啊好啊，你吃饭没？要不要吃个饭？”

柏宁拒绝了，他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平素不跟人过分亲昵，也不习惯亲情，他说明了来意圆满达到了目地理起身离开了。

乔年送他到家门口。

大雪纷飞，门口的路灯暖白的，是家的颜色。

柏宁看着门口秀丽至极的女孩，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柔弱，他的心突然柔软了起来。

他在这世上亲人不多了，乔年是一个，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

柏宁站在车旁，突然说：“你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她不是故意抛弃你，她有精神病，曾经很严重，她过的很不容易，你不要恨她，她离开是害怕伤害你。”

乔年一下子变得沉默。

柏宁走后，沈予阳搂着乔年回到家里。

沈予阳剥桔子，撕了一瓣塞到乔年嘴里。

好酸，乔年清醒过来，沈予阳笑：“我以为你会拒绝呢，你从前恨着柏家吧？”

乔年枕在他腿上，沈予阳放下桔子，擦净了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乔年轻声说：“恨的，怀孕之前都恨的，他们不要我，我出了那么多事，他们都没有认我。”

顿了顿，乔年闭上眼睛：“不想恨了，像你妈，恨了一辈子，苦的是自己累的是家族，柏害没有养育我，也没有虐待我，我对他们谈不上恨，也谈不上亲，见就见，合的来就多处，合不来就当是一个陌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