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觉得鼻子痛了起来:“哎哟,我的鼻子!”他捂了鼻子叫喊着。
见了血,那起子人终于收起了先前的轻薄心思,他们警惕地打量了廊上的女子,原先还以为她那样装扮是为了赶时尚,却不知是真有功夫在身上的。
“既都瞧见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出去,不然,”鹤雪颠了颠手中的宝剑,面上皮笑肉不笑,“他就是你们的下场。”他指了那还在鬼哭狼嚎的狗腿子阿旺。
外头热闹间,里面娇娇姑娘渐渐醒了过来,她尚且迷糊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还是雁风上去扶了她起来,三言两语便说清了状况。
娇娇姑娘听得外面动静,她挣扎着就要下床来:“奴多谢姑娘相助,只是张公子人多势众,又在在这云州城里横行霸道惯了的,奴不能连累了姑娘,还是先去了吧。”
赵思柔却笑了:“你这人真有趣,你先前既拍响了我这儿的门,这会子又说怕连累了我,我都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心了。”
娇娇姑娘一愣,素日里她自认口齿伶俐,思维机敏,便是万花楼旁的姐妹,也都是能说会道,才哄得客人们开心的。可今天被眼前的这位姑娘这般问了,她却一时答不上话来。
但她至少还能分得清,这位姑娘不会赶自己走。
赵思柔估摸着外头鹤雪还能撑上一阵,她便问起娇娇姑娘与那位太守公子的过节。
娇娇姑娘接了雁风递来的茶盅,握在掌中取暖,她视线低垂,落在杯中的茶汤上,朱唇轻启:“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奴与张公子,一个青楼妓子,一个太守公子,还能有什么可说到的,不过就是他见我颜色尚好,想戏耍一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