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的宝林,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皇后娘娘和本宫都还在此坐着呢,哪轮得到你插嘴?”她瞪了朱巧月斥责道。
朱巧月看着人小小的,脾气却不小,她当即便顶嘴道:“昭仪娘娘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吗?您自己都说了,皇后娘娘还在此坐着呢,她都没说话,你一个昭仪,就替她教训起妃嫔来了?”
“你!”徐佩萸被气个半死,拍桌怒道。
赵思柔心疼自己那张黄花梨木桌,赶紧打圆场道:“行了行了,这才头一天请安,何必闹得乌眼鸡似的?”
她又向徐佩萸说道:“你是昭仪,又年长于朱宝林,她小小的一个人,哪知道宫里头的这许多规矩?你既知道,往后慢慢教她就是了,何必动怒?”
又转向朱巧月:“你也是的,这一大清早的,就惹得昭仪娘娘不痛快了。还不赶紧给人赔个不是?”
既有皇后娘娘说话了,朱巧月再不愿意,也还是嘟着一张嘴,给徐佩萸行了个硬邦邦的礼:“昭仪娘娘请息怒,妾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徐佩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她。
赵思柔暗暗叹了口气,从今往后,这宫里可要热闹了。
只是赵思柔没想到的是,新人入宫后的主要矛盾,没出现在后宫妃嫔身上,有问题的,却是她的皇帝表弟。
一连半月,皇帝并未召幸任何新人。
为这事儿,徐太后甚至叫去了赵思柔,旁敲侧击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赵思柔自己也纳闷儿啊,同时她又觉得好笑,徐太后不好去问她自己的亲儿子,却来向她打听她的夫君为何不临幸其他女人。
还好她和陈筠没有夫妻感情,不然她绝对想要掀了那张红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