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筠见了更是生气:“到底什么事?还说不说了?”
京兆尹急得赶紧磕头,又道:“陛下,此事事关皇家体面,微臣还是私下禀报为好。”
陈筠不耐烦,才要挥手说就在此处讲,被赵思柔抢先道:“陛下,许是大事,臣妾等还是先退下的好。”
陈筠本就与她不待见,现在听她这样讲,他偏偏不肯,道:“有何事见不得人?就在这里说!”
京兆尹满头的汗,先砰砰磕了头,方道:“启禀陛下,忠勇侯秦家,要状告太后谋害先秦贵妃,并,并……”他浑身抖着,说不下去。
陈筠脸色铁青:“并什么?”
京兆尹的脸都恨不得埋地砖里去了,他一咬牙:“并太后娘娘秽乱宫闱,混淆皇嗣,秦家连同文武百官,上书要陛下退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打破这寂静的,是那个老宫人,她额头还流着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她说着又哈哈笑了。
“疯妇,疯妇!”徐太后嘴唇哆嗦,一面叫着给那老宫人拖下去。
老宫人手里的纸张帕子洒了漫天,有一张纸悠悠飘到了赵思柔桌上,她捡了起来,泛黄的纸张上,是苍劲的字体。她看向落款:刘本正。她记得,那是上一任太医院院正,已过世五年了。
“皇帝,皇帝!你可得拿个主意啊。”徐太后死死盯了陈筠,“万不可叫那些乱臣贼子得了意!”
陈筠看向他的母亲,眼神是渗人的寒意:“来人。”就有宫人答应了,“将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及一众妃嫔,都看守在紫宸宫!”他下了命令。
徐太后一愣,叫了起来:“皇帝,你这是做什么,你连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