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叹了口气:“他们和我说:老师,我可能做不到安贫乐道,如果我只有我自己我肯定可以,可是我有孩子,我有妻子,我有父母,如果我不离开,孩子将来怎么办?我得为他计深远啊,我还得为父母养老尽孝,对不起了……老师!”
章牧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打湿了眼睛。
他叹了口气:“我当时就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支持你的选择,你去了新单位给我打电话,那边我会帮你关照的。”
“我说,不在一起工作了,还是同行,以后有工作还可以一起干。”
“这些孩子都是我一个个面试招来的,现在也一个个送走了,看着他们的眼泪,我也没办法。”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穷酸教授。”
陈沧听完之后默然了。
杨澜和齐凯的感触很深。
他们都是院长教授,看着学生们转行的时候,也是知道的。
陈沧忽然回想起在齐凯的科研院内吃鸡的时候,齐凯的话:以后科研做不下去了,就去烧鸡,说不定挣得更多。
明明是尖端人才。
却偏偏不能体面生活。
这种无奈,又有谁能懂?
陈沧以前没有觉得。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路子走的太顺了!
要课题,就有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