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量的恶魔在深渊中游荡。

“我们很少会对别的种族的生存方式提出质疑，但不得不说，恶魔是我们遇到的最混乱的一种。”推销魔女挟带着笑意说道，她用词略微嘲讽。

江涵感觉到了这一点，把目光从一只正在食用别的恶魔的恶魔身上移开，询问道：

“质疑什么？”

“生存方式。”推销魔女用手中的手杖指了下缆车下方的深渊土壤道，“同志你看，它们昨日厮杀，今日厮杀，未来也在厮杀。没有恐惧，也没有一切我们称之为智慧生物追求意义的特性。”

“但也许这正是它们存在的意义。”江涵这样说道。

她算是存在主义者，认为只要是存在，那就拥有着价值。

营销魔女则呵呵笑了声：

“它们存在的意义被定义了，它们畏惧我们。要知道，恐惧可是智慧生物情感衍生出来的古老品，也是情感的原材料。”

魔女不爱研究哲学。

魔女认为，她们所带来的一切浩劫，是因为对魔女这个种族有所帮助。

同时，她们也有另外一套充满戏谑的理论。

‘异界神论最常见的理论就是：任何的喜悦都是伪神提供它们的，任何的苦难都是伪神考验它们的’

‘那我们魔女，也许就是考验它们的最终苦难’

……她们充满戏谑的将苦难带给那些种族，并嘲笑它们的信仰。包括一切对于深渊的畏惧，魔女们早就置身于此，并衷心渴求堕落。遗憾的是，堕落配不上她们，唯一被毁灭的，就是堕落本身。唯一被摧毁的，也是深渊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