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熟悉这条蛇的本性不过,一打开笼子,就会自动往卧室爬。
果然……
蛇警惕地探出头,见没人赶它回箱,放肆了一点,一圈圈缠绕的身体慢慢探出大半,到最后,整条长长的躯体都爬了出来,顺着桌腿往下爬。
尾巴欢快摆动,它果然往房间去了。
陆言礼并不觉得保险,那家伙拿着菜刀,看上去很谨慎,他必须再做些准备。待蛇爬出画室后,陆言礼几次跳跃,重新来到桌面,搬起一根画笔,利用和桌子边缘的夹角撬开抽屉,又跳了进去。
他在里面放了几针麻醉剂,还有一个小孩玩具枪。
这两样不起眼的东西组合起来,才是杀器。
陆言礼取出两根对现在的自己有些过大的针,扛在肩上往外爬,无比艰难地爬上桌后,饶是以他的体力,也有些累。
很快,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看来被咬了。
反正以那条蛇的毒性他死不了,陆言礼压根没管,扛着两根针继续往上爬,一直来到了最高处,而后又下去一趟,把轻巧的玩具枪也带了上来。
他坐在高高的画柜顶上,将针安装进去,静静等待。
说起来,他很久没遇到这种不要命的家伙了,对方应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
仓惶的脚步声逼近,那条蛇拼命往房间逃,把小偷也引了过来。
房门砰一声打开,下一秒,极轻微的枪响,银光一闪,扎进那人肩膀。
昏迷前,小偷似乎看见最高处的柜子顶端,坐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