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那抹颀长清瘦的背影。

顾家老宅。

顾梓辰赶回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悠闲的喝下午茶。

老爷子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卷很老的古书在看，一摇一摇的，安详静好。

顾梓辰走到他跟前，像老熟人一样问：“喝茶吗？”

老爷子“唔”了一声，“你回来了啊。”

“嗯。”

爷孙俩的对话极其无聊，两人聊完了时事政治，又讲了最近的商场形势，越聊顾容越是对自己这个孙子满意。

他的两个儿子，老大早早夭折，老二顾言准行事优柔寡断，感情多磨，长孙顾离行事乖张叛逆，其他几个旁系的孙子更是不靠谱。

数来数去，唯独顾梓辰最像他。

聪明、冷静、睿智、有自己的想法，和他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可顾容最不喜的，也是这个孙子。

他虽认可顾梓辰的身份，但说到底，他还是介意顾梓辰只是个私生子。

更何况，这个少年身上的锋芒太盛，如果压不住他，有朝一日，必成祸患。

“在这世界上，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顾梓辰沉声道：“我只想爷爷您身体健康，身边的人一切都好，其余名利金钱，身份地位，都是浮云。”

“是吗？”老爷子眯着眼，许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今天先回吧，我有些累了，回房歇会，唉，年纪大了……老了，老了……”

顾梓辰望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骨节因为太用力泛起了青白色。

——

不知过了许久，苏年年实在熬不住了，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头疼欲裂，观察了下四周，应该是在宾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