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五十分，两人踏上了明珠塔的最顶端，一起站在上面俯瞰喻城的景色。

这个时间段很多人已经睡了，也有很多人醒着。

这座城市依旧繁华，灯火璀璨，人声鼎沸。

而南栀的心早已不在风景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陈源牵着的那只手上。

陈源清咳了声，开始和她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可到了后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唉……小栀，为什么在你面前，我连话都说不好了？”他很是苦恼的问道。

南栀抿着唇笑，脑海中闪烁过几段模糊的记忆，神色逐渐变得黯淡下来。

“陈源，为什么人一旦做了错事，就再也得不到谅解了呢？”她的声音很低很轻，陈源听的心里一抽，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错了改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你不要自己钻牛角尖。”

南栀惨然一笑，坐在了地上，手指敲着透明的钢化玻璃，里面印出了浅浅一道她侧脸的影子，她的嘴唇跟着一张一合，“不是的，只要你错了，你就永远陷入泥沼，所有人都想推你一把，想让你越陷越深，你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黑暗，没有太阳，没有星星，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陈源在她身边坐下，神情严肃。

他知道南栀说的是什么事……

因为那一天，他也在场。

-

南栀八岁生日那天，家里为她举办了生日宴会。同龄的陈源、夜星宇、尹初夏等人都来给她过生日。

那一年，也恰好是顾梓辰被接回顾家的第一年，被顾言准带上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