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陈长安偷偷拿出一个小勺子,奸笑一声道:

“一点点,就吃一点点……”

小半罐排骨炖黄豆被铁勺舀了出来。

陈长安小心翼翼地捏着小勺子,生怕上面的“一点点”洒落。

好在陈长安的力量与速度都远超常人,“一点点”未曾有半点撒漏,便尽数塞入了口中。

冰凉的肉冻在口中化开。

舌尖上的味蕾好似在跳舞一般,肉汁在融化,无数满含肉味的香气在口中弥漫,陈长安感觉胃袋里好似生长出一只手,急匆匆地要将唇舌间的美食抓入腹中。

但舌头与嘴巴又舍不得难得的美味,直到每一块肉冻尽数化成肉汁,将半软的排骨搅碎,每一粒黄豆都被后槽牙压成黄豆泥,这才一口气咽入了肚中。

“太好吃了吧!”

虽然军用罐头有些油腻,但陈长安连日来早就吃腻了相对清淡的鱼肉。

越是油脂丰富的食物,越是让他流连忘返。

“再吃一点点,我保证就一点点。”

重新定义了“一点点”以后,陈长安将剩下一罐排骨炖黄豆统统吃进了肚皮,这才懒洋洋地开始做饭。

半小时后。

陈长安左手端着猪肉炖大白菜,右手端着排骨炖黄豆,为等待许久的七位船员,送上了今日的午餐。

潘彼得抽动了一下鼻翼,几乎都要被猪肉的香气摄走了魂魄,痴迷道:

“八戒啊八戒,时隔一个月,我又能吃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