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去报警。”这句话还回荡在她耳边,仿佛心尖被揉了一下,酸麻萦绕不散。
沈寒霁专注于喂孟知喝粥,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我一开始对自己能不能赢也没什么把握,所以那种情境下先把你送走才是最要紧的事,结果没想到那几个垃圾人品是垃圾,真的动起手来身手也是垃圾。”
“一,群,弱,鸡。”——这是现在正蹲号子的几个社会小青年从沈寒霁嘴里得到的已经很客气了的评价。
还没他们高中生打群架干起来狠。
孟知只知道沈寒霁会逃课翻墙出去上网,却不知道有时候翻墙逃课,为的不是上网。
孟知听后,低低地垂下眼:“哦。”
沈寒霁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口粥:“孟知你不知道我最想揍的人其实是你,我让你跑让你跑,你跑得就像只蜗牛一样,这回是幸好,万一下次真的碰到……嗯……”
沈寒霁手上还端着碗,孟知紧紧圈住他腰,脑袋埋在他胸前。
孟知吸了一口鼻腔里泪,哽咽着说:“我跑了,你怎么办?万一他比你打架还厉害,手上还有刀子什么的怎么办?万一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沈寒霁放下粥碗,轻轻地回搂:“你先跑了,我留下,大不了打不过,会疼,会流血。”他低头吻了一记她头顶,“但是你要是被欺负了,我会死。”
孟知嘤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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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哭了很久,沈寒霁胸口衣服都被她的泪水洇湿了一片。
她哭得够了,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我们……我们还在冷战呢。”
差点都忘了,还在冷战呢,沈寒霁回想到那个他问了一半就被几个混混的出现突然打断的“初恋问题”,眉头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