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引鳄察觉到猎物的逃跑路线,立刻弯过身来张开巨口想要咬住对方。

陆逢灯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高高举起一根凭空出现的撬杆迎面而上,目标直指引鳄的口腔。

这里的下颚是唯一没有坚硬鳞片和厚重骨骼的地方。

陆逢灯双眼闪烁着红光,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精准又用力,细长的撬杆在瞬间洞穿了引鳄的下颚。

他松开手,迅速后退。

迟钝又长的神经过了好一会儿才为这只引鳄带来血肉撕裂的剧烈痛苦,这种痛苦一经释放,就让它陷入了疯狂。

顾雪中在陆逢灯迎战引鳄的时候就跑回了树下,将所有正在睡觉的人通通喊了起来。

这是他和陆逢灯之间的默契。

他相信对方的每一场战斗都能平安归来,就像陆逢灯可以把战斗之外的事都放心交给他一样。

这会儿其他四人已经被喊醒,正七手八脚地打起手电筒。

数道非自然的强光在浓重的黑夜里直射过来,将前方引鳄的身形照得十分清晰。

这四足站立一人多高,身长两层楼的巨型鳄鱼浑身布满了坚硬的鳞甲,大张的巨口在下颚的部位插着一根撬杆,让它连嘴巴都合不拢。

这根撬杆斜插进去,直接贯穿血肉,末端还在不断地往下淌血。

引鳄似乎被这根撬杆折磨得很痛苦,一直在不停地甩着脑袋,似乎想将这根撬杆甩下来。与此同时,也许是为了减轻痛苦,又或者是因为痛苦刺激到神经,这只引鳄正在疯狂地踏着步子走来走去,甩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