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鼻子被堵着,加上慌乱,她的发音都不标准了。
两张面纸从天而降,拯救了纪年年的危机。
当纪年年摸到柔软的纸巾那刻,幸福得都快要升天了。
此时此刻,她觉得摸着纸巾的幸福感比摸到人民币都要高。
纪年年背过身去,愉快地解决完生理需求。
“谢谢。”纪年年转回身。
一排人正看着她,这些人穿着整整齐齐的华盛西装式制服,外面套着大衣,胸前别着工牌。
从天堂瞬间跌到地狱是什么感觉,纪年年已经体会到了。
她哑然地看着华盛的人,脸红得就跟拔出来的胡萝卜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人,身形高挑颀长,修长干净的手指里还轻拿着一包开封的面纸。
光看他的外貌,纪年年可以点一百个赞。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有些人天生带着光环,那张脸堪堪就是偶像剧,其他人则像生活剧吧。
这样的人在工地里走了这么一圈,即使衣服染了一些泥点子,你也不会觉得脏,而是觉得那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点缀。
纪年年忍不住往下移动了一下目光,视线落在男人胸前的工牌上——顾景城。
刹那间,纪年年的心情地动山摇。
这男人是顾景城???
她竟然在采访对象面前发生如此丢脸的事!
纪年年简直想找根绳子上吊,就地了结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