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报道更为费心费力,一旦做起来,不加班是搞不定的。
纪年年绝望地如同一条死鱼:“不能让我当个咸鱼,好好过个年吗?”
顾景城打量着纪年年,觉得她现在很像仰望星空咸鱼表情包。
不过别看纪年年嘴上抱怨,实际上,几秒后她又恢复了战斗力,开始打字和主编沟通初步方案,并且将朋友圈有理有据的评论都截图保存了下来,作为以后写这篇专题的素材。
顾景城看到她一会儿小声嘟囔,一会儿郁闷捶手机,一会儿再次做咸鱼仰头状,表情丰富得让他忍不住暗笑。
纪年年朋友圈的留言数量还在欢乐的增加着。
比起同事同行们,纪年年父母的侧重点总是与众不同的。
尊贵的母亲大人:你是坐副驾驶位?哪个男孩子开车送你回家呀?
刷到自己妈妈留言的纪年年:“……”
她侧过头,悄悄打量了顾景城一眼。
这么一看,纪年年才发现,今天顾经理好像换了一副眼镜,上次是银色边框的,这次换成了黑色细框。
纪年年腹诽着,看不出顾经理这么闷骚的啊,难道眼镜才是本体?
此时,顾景城的车正被堵在路上,大多数人遇到堵车时都会情绪烦躁,甚至破口大骂,但他倒是很从容,修长干净的手指跟着音乐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
每当前面的乌龟车挪一挪,他也就跟着挪一挪,不变道、不加塞,很佛系了。
被某人盯得太久,顾景城终于出声问话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