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城:你也不傻。
看着这四个字,纪年年觉得喉咙一酸,眼眶酸胀得发红。
顾景城:依我猜测,那位李编辑多半是校对编辑里资历最年轻的,所以她才会早于其他老校对编辑来上班,也正是因为她资历浅,在都市城报的关系不深,所以她还不知道华盛和丰凯投诉的事情。
纪年年的喉咙就跟被人掐住一样,难受得不行。
正如顾景城猜测的那样,李编辑是校对室里最年轻的校对编辑。
顾景城:那两位老校对编辑之所以早到,是收到了消息,于是匆匆赶来了。
顾景城叹息了一声,继续打字:等他们开完这个会,可能你就没证人了。
顾景城的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纪年年的心上,戳得跟蜂窝煤似的,委屈、愤怒、酸涩等等情绪从那孔隙中流出,鲜红鲜红的,如同血液一般,并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指尖冷得发抖,僵硬得几乎无法打字。
恰好在这时,校对室的门开了,校对编辑们没想到纪年年直愣愣的站在大门外,正苍白着一张脸望着他们,他们都是一怔。
三位中资历最深的老校对编辑姓王,也是校对编辑部的主任,他反应迅速,和蔼可亲地问道:“年年啊,还有什么事吗?”
纪年年看了李编辑一眼,对方的眼神立即闪避开了。
纪年年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丝苦涩从心里涌上喉间,果然啊……
她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好打哑谜了,强忍着难过,努力挤出一个客气的微笑,道:“王主任,我昨天的样稿最终版是吴艺芸送上来的,但是最后出稿和我的最终稿不一样,我想请昨天校对的编辑帮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