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候着的马师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呼喝着上前,好不容易才制住了那马,将刘易梦解救下来。

一场风波,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殿下!”镇国公扶着儿媳,步履蹒跚,“殿下可曾受惊?臣、臣真是罪该万死!”

二皇子将马鞭同缰绳递给下人,扶起老国公,笑容温和,“国公何出此言,事出意外,如今也无有伤亡,实在是万幸。”

镇国公自是一番感恩戴德,二皇子淡笑着点点头,又转头向苏浈一礼,“苏姑娘,事出紧急,是我冒犯了。”

方才他护着苏浈下马时举止有度,现在道歉时又是十分的诚恳,连一向持身中正的镇国公都赞叹不已,若是旁的闺阁少女,只怕此时就要芳心大动,以身相许了。

可苏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压抑住心头怒火,扯出一副温婉面皮,避开他这一揖,行礼道:“民女多谢殿下相救,殿下如此义举,实在是不愧为‘佛子’之名。”

这二皇子不知犯了什么轴,看着不仅仅是要纳苏浈进府,还非得要她自动自觉地投奔到他府上才好。

可这都是些什么手段?先是要害她落水,现在又是要操纵疯马,非得先要将她置于险境再来相救。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苏浈生性绵软,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回。

果然,镇国公听得这话,也随着赞了几句“佛子”的慈悲,其他人也顺杆往上爬,纷纷赞扬起二皇子的佛性。

二皇子淡笑着推拒,“这些不过都是谬传罢了,诸位无需再提。”

唯有苏浈勘破他面皮底下那一丝冷意。

二皇子少有奇慧,曾被大师赞有佛性,称其为“佛子”,这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