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却不依不饶道:“你既然知错,那便说说究竟错在哪里。”

苏浈沉吟片刻,道:“侍奉贵人出入宫禁一事,娘娘虽说只问我的意思,但女儿尚未及笄,合该听从父母。如此大事,当禀明父母后再行回答,女儿自作主张,惹贵人不喜,实在不该。”

这个回答倒是让人意外,然而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提点到这份上已是极限。苏迢看苏浈虽然蠢笨,却难得对父母一片忠直孝心,这便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毕竟太过聪明的人,必会有自己的主意,日后便不好拿捏。

苏迢想了想,眉间郁气渐散。

“好孩子,快起来吧。”他笑容充满慈爱,“为父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可你今日的确是失礼了,娘娘那头,咱们也得给个交代。便罚你在祠堂中反省三日,小惩大诫。”

苏浈垂眸,又拜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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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第二日便被罚跪家祠,苏浈又一次名扬京师。

坤宁殿上皇后如此偏爱,险些就要留人在宫中侍奉,这可是连刘易梦都没有的尊荣。各家都是又羡又妒,又暗暗嘲讽苏浈是个蠢笨的,竟没抓住这机会。

苏浈被罚,想看她好戏的自然是暗自窃喜,也有人赞苏家家风严谨,不因皇后垂怜而轻忽家教。

也有人暗暗嘲讽苏家媚上,这举动像是在告诉皇后,苏浈没明白她的意思,苏家却明白了,且因为苏浈的不识趣而十分恼怒,委婉地向皇后投诚。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统御司。

“苏家姑娘一向谨慎,又是金贵人物。”胡楼小心翼翼,“公子,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