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缠住我,又故意引我到此处,便是要我看这一场戏?”

他气势汹汹,开口便是质问,段容时不禁苦笑。

苏英继续道:“若是要我阻止苏浈的婚事,上回你已经将厉害干系说得分明,何必再有这一遭?”他语气冰冷,“段指挥使,我知你有千万神机妙算,但苏某与舍妹不过是寻常人,当不起指挥使的筹谋。”

此时再有推托倒显得矫情,段容时点头应下了这番安排,“你们兄妹相约西川寺,我的人能查到,他的人自然也能查到。我不过是没有从中斡旋,截断消息。”

“你分明能有所作为,却放任她被人为难?”苏英怒极,抓住他的衣襟,“郑瑜荣居心叵测,你段容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妹妹不是非得嫁给你。”

“你以为,这样的事情,苏浈经历过几回?”

苏英一愣,“什么?”

“当年你一走了之,好不潇洒,她却孤零零地待在苏家那个虎狼窝。”段容时面容讥诮,“她还不满八岁,徐氏能算计得你被族谱除名,对你妹妹能有几分怜惜?”

苏英怔怔地松开了手。

这是他一直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事。

那时他也只在舞勺之年,变故袭来时不知所措,已是无暇自顾,实在是管不及幼妹。他不是没想过要带苏浈走,只是他自己是白身,一人脱身容易,再带一个苏浈就有拐带贵女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