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苏家那边……怎么样了?”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人家姑娘呢。

胡楼道:“二皇子果然送了发簪去,可苏姑娘没要,仍旧用得您送的簪子。”

“这样啊。”

段容时浅浅一笑,马车帘布被风卷起,外头熙熙攘攘的街景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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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四时祭典一向是朝廷大事。

苏莱马上就要乡试不便跟来,苏沐同徐氏一辆车,顾湘婷见苏浈的马车上只有她一个人,便好说歹说非要挤上来。

“……江南大洪灾,洪灾完了便是饥荒,饥荒完了又是瘟疫,还有许多乱民流寇作乱,没完没了。”顾湘婷上下抛着个香梨却不吃,“按原先的仪程,应当是行亲苗礼,可钦天监说江南有邪祟作乱,得行武事镇压才好。”

不仅如此,还有御史上书谏议,说是统御司行事猖狂,上天震怒,降灾以示惩罚,为了制止灾祸,要诛杀段容时,以清君侧。

皇帝宠信段容时,到了几乎是荒唐的地步,不但当堂斥骂这人胡言乱语,更将他从朝会上赶了出去,要他闭门静思己过。

再没人敢扯着段容时说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但朝中对他的忌惮也越加深厚。

“既然如此,你们可有多多储备粮食等物?”苏浈揉着太阳穴,面带担忧。

顾湘婷满不在乎,摆手道:“小绊,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这太平盛世的,粮仓已开,赈灾的银两也都发下去了,乱也只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