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支支吾吾,求救的眼神望向苏浈。

苏浈轻飘飘地瞪了一眼作怪的友人,“别为难她,有什么话问我就是。”

她摊开手,顾湘婷讪讪地将盒子交还,又挤眉弄眼地问道:“这是谁送的,是哪家的公子,上回的发簪也是他送的?”

苏浈不理她,径自把药油抹了,立时舒缓了许多。

“出手如此大方,又能随行侍奉御驾,想必也是名门公子。”顾湘婷掰着手指还在算,“镇国公家的世子已经成婚,刘国舅家没成婚的只剩刘易梦了……”她悚然而惊,“徐国公世子丧妻三年,你不会是要去做续弦吧,他女儿可比咱们还大几岁!”

“想什么呢!”苏浈打开她的手。

顾湘婷也知道不可能,嬉皮笑脸地贴过去,“那到底是谁嘛,小绊,给我说一说?”

苏浈被逼得无法,半带着笑意,犹犹豫豫道:“你也认识的,就是……”

还没说出口,马车急停,众人已经到了猎宫,苏浈忙不迭地跳下马车,步伐极快,丝毫看不出在车上时晕晕沉沉的模样,只留下顾湘婷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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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三日的长途跋涉,本该是养精蓄锐,好好准备正典的。但皇帝碍着江南灾乱,在宫中一直不敢有歌舞奏乐,好不容易来到猎宫,当即决定今夜先举办一场宫宴。

皇帝爱好舞乐,不说内侍省,就是太常寺中也是人才辈出。

仙仙徐动何盈盈,玉腕俱凝若云行。乐人和舞姬仿佛没经受过舟车劳顿,技艺高超,长袖翻飞,看得众人沉迷其中,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