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时蹙眉,“统御司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 一向只尊圣命,此等大事当有诸位阁老决断, 段某忝居高位, 实在是没什么想法。”

“贤婿身为统御司指挥使,坐于京中便可知天下事, 何必如此自谦。”苏迢笑了笑, 也没再追问,毕竟统御司规矩大的很,他也不过随口一问, 没真想得什么消息。

倒是段容时若有所思道:“岳父倒是点醒我了,的确有一事十分古怪, 但是……”

厅中除了他们四人,还有仆婢若干,人多眼杂。见他肯漏口风, 苏迢自是愿闻其详,起身便要迎人入内室详谈。

段容时微微一笑,握了握苏浈的手,“娘子稍等,我去去便来。”就起身同苏迢去了书房。

苏家人丁少, 地方也不大,苏迢又自诩清正不愿过多花费,是以从正堂到书房,不过短短几步路就到了。

苏迢将书房的门关上,压抑着兴奋,问他究竟是什么消息。

段容时见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没表露出来,只问道:“岳丈大人书藏丰富,不知可有江南一带的舆图?”

苏迢点点头,翻找一番,将舆图拿出来,虽描画的没有六部库中所藏的那般精细,倒也将各州方位都大略画了出来。

段容时指着其中一点道:“段某所说古怪一事,正在和州。”

苏迢看了一会儿,也不禁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