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段容时只答应在这一案上出力,至于他以后究竟要不要彻底站在恭王这艘船上,恭王试探多次,段容时一直态度暧昧地打太极。

段容时含糊其辞,恭王和静妃十分不满,碍于他手上实权不肯轻易闹僵罢了。这次静妃召见苏浈,既有试探,也存着拉拢之心。

苏浈听静妃夸了几句,头皮发麻,正在犹豫要不要替顾家求情时,宫人却来报恭王入宫觐见。

静妃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竟忘了他入宫的日子。”她握着苏浈的手直叹气,“我一介深宫妇人,难得见机会娘子这样的标致人物,真是可惜了。这样吧,你拿着我的令牌,以后只要经通报就可入宫来见我。”

静妃从腰上解下一块刻着玉寿阁徽记的镶金玉牌,递给苏浈,苏浈连忙推辞。

就在两人推来让去时,恭王却进了殿。

按理说恭王觐见,苏浈身为臣妻理应避让,只是这头她同静妃说话耽搁了脚步,那头宫人对恭王禀报时说得不清不楚,恭王只以为殿内是母妃亲戚,便径直入了殿,便让两人装了个对面。

恭王连忙低头作揖,“孤冲撞娘子失礼了。”

他是一品亲王,皇帝亲子,苏浈哪里敢受这礼,连忙侧身避开又回了一礼,“是臣妇失礼,臣妇这就告退。”

恭王朝她点点头,苏浈连忙快步出门,余光看见他拇指处套了一枚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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