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没惊动旁人,连大夫都没请,或许主君不知道她生病呢?”流云觉得不妥,“或许娘子也在等着主君服软呢?这些天娘子总心不在焉地盯着门口看,或许就是在等他回来。若主君有什么要事同娘子说,却被耽搁了可怎么好。”

“要是正经事,他早就推门进去了,还在这当什么门神。”飞絮皱皱鼻子,叹了口气,“算了,你说的对,咱们去叫醒娘子吧。”

两人刚直起身,却看见段容时失去耐心,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飞絮登时跺了跺脚。

“你看这人,娘子等他这么久,他却一时半刻也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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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浈病中嗜睡,整日昏昏沉沉地,偶尔醒来,也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待她彻底好透了,才知道天子游幸泰山,段容时随驾已经出京多日。

段容时离京之前也不肯回来报信,怕是已经被她的反复无情伤透了心,苏浈满心的愧疚失望溢于言表,飞絮看在眼里,咬着牙跪在她身前。

“这是怎么了?”

“娘子,我、我错了。”飞絮低着头,“主君离京前日回来过,那时娘子还病着,睡着了没应门,主君就走了,我以为……”

“他回来过,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飞絮委屈地扁着唇,“娘子生病都是为了主君,可主君只在门口站一站就走了,我……”

流云一进门,瞧见这场景也过去跪下,“娘子别怪飞絮,我……我也没告诉主君娘子睡着了……”

苏浈上下一想,大略推测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