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喜跪地为他擦去身上的热汗,玄昆躬身施礼,退步出去关上宫门。当他回到丹房时,恭王已经等待已久,就同从前每一次献药。

“父皇情形如何?”

玄昆道人气定神闲,行礼过后挥退下人,等门窗都关上了之后才慢悠悠道:“王爷指派的事,贫道都已经办妥,陛下似有所动。”

“似有所动?”恭王早已不耐至极,反复在房内踱步,不住地按着额头,“这么多天了,太子叫嚷得风生水起,可父皇还是不肯写传位诏书。孤问你,你那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

玄昆道人皱眉,捋了两把已见稀疏的胡须,“贫道所用丹药必然有效,且是在刚服下之事最有用处。若殿下能让贫道服侍陛下用药,想必会事半功倍。”

“这不可能。”恭王烦躁地搓了搓头,“父皇最信常欢喜那个阉人,他服药之后神志不清,只会让常欢喜在一边守护。”

“那若没有常欢喜……”

恭王若有所思,还没等两人商量出什么诡计,外头突然有人闯进来。

“王爷,大事不好!”

恭王上前一脚踹翻了那个内官,“孤同道长正在议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就这样闯进来!”

那人被踹得吐了口血,扶着胸口跪回原地,“王爷,段将军……段将军他……”

“段容时什么?快说!”

内官连连磕头,“段将军带着八方军,围了行宫,就要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