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浈摇头,“你在门口守着,我叫你时再进来。”

“娘子……”

苏浈握着的手重了些,“听话,不然下回不带你出来了。”

“娘子总拿这话逗我。”飞絮忍俊不禁,“你放心,飞絮就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让进。”

苏浈轻吐一口气,推开门,首先便被满屋的酒气给熏得退了半步。

徐氏行事诡异不似平常,苏浈还以为苏迢是断了腿还是失心疯了,所幸屋里只堆了十来个酒坛子,没别的污糟东西。

苏浈合上门走到床边,苏迢看起来还不错,他原就生得极俊朗,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头侧躺着,面色红润,颇有几分诗酒风流的姿态。

一点也不像官场失意,遭受两次牢狱之灾的人。

苏迢醉眼迷离,眯着眼看了会儿苏浈,在她那对杏眼上停留许久,轻笑道:“你来……做什么?”

他醉成这样,苏浈想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决定换个时间再来。却听苏迢嚷道:“云静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云静瑶是苏浈生母闺名,苏迢这是将苏浈误认成云氏了。

苏浈心思百转,还未想定话便出口,“我是怎么死的?”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也是她来这唯一的目的。但苏迢毕竟喝醉了,只喃喃地重复方才那两句话。

苏浈等了半天没听见想听的结果,不由有些着急,又问了一句,“云静瑶究竟是被谁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