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生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
他扭了脸道:“这么好的酒,叫什么鬼烧刀子,你想杀人吗?依我看,不如叫玉龙春。”
说着,他还摇头晃脑的品评道:“你不知道,西北那边苦寒,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又冻得要命,在夜里围着篝火,烤着牛羊肉,再将这烈酒来一大碗,最是快活。”
“就叫烧刀子。”
“你这恶贼。”安文生向他指了指:“存心恶心人呢?”
“你还欠我一贯钱。”
“滚!”
安文生差点没翻脸。
缩在一角跪坐的聂苏,怀里抱着小玉,旁边趴着黑三郎。
看着苏大为和安文生两人斗鸡似的互瞪着,实在忍俊不禁,掩口轻笑起来。
“你看,就连我家小娘子都觉得你该还钱。”
“我啐!”
安文生怒道:“我的钱呢?听说你那鲸油灯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
“咳咳,你有空去店里找账房,这事不归我管,你别瞪我,该你的那份少不了。”
苏大为挺起胸膛:“我们这是做大买卖的,不欺负人。”
“恶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朋友。”
安文生一脸“沉痛”,颇有遇人不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