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是家族的骄傲,他还是兵痴。
痴迷于用兵之道,并且以此为自负,相信自己用兵达到一流水准。
谁曾想到,这次居然败得这么惨。
“达率,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郑冬信跟着黑齿常之日久,一见他的神色,猜出心中所想,忙开口道:“昨晚我们还是抓到了几个人。”
“什么人?”
“就是唐人埋伏在两翼灵中的疑兵,追击的时候,抓到了三人。”
这几乎是黑齿常之这一夜听到最好的消息。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人在哪里?带我过去,我要亲自审问。”
遭受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折,黑齿常之显得没有往日那样自信。
当他跟着郑冬信,涉水绕过伤兵,走向俘虏的方向时,忽然发现伤兵中有一个极不协调的人站在那里。
是道慈。
他的神色平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两眼远望着空气,眼神没有焦距。
“从昨夜,国师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郑冬信在黑齿常之耳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