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烟也抽完了。
被子下的腿相互贴着,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窗外那棵树成了消遣。
不知道看着那棵树扭了多少下,段弋问她:“怎么突然不想回家了?”
许从周老实说了看见盛扬这件事,但她不是怕被盛扬知道,只是懒得见他,懒得被他烦。
她躺回了床头,和他一起盖着那条薄到不行的空调被,两个人的外套压在被子上。她脱掉了内衣,也取下了他那张照片,套上他的长袖当作睡衣。
迷迷糊糊要睡之前,从背后搂着她的人摸她的头发,很小声的问:“还喜欢他嘛?”
她还比段弋小一岁,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发现自己的感情好像已经破产了。感情这种东西不像光合作用,不是有阳光有光合色素就能源源不断生产出来,更何况还有夜晚。
只是她的世界万古如长夜。
让人成长的永远不是时间而是教训,她从和盛扬的感情里收获到了教训,再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她能付出的就变得更少了。她想做无条件被包容的那一方,可又觉得对他不公平。
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独生子女政策下的产物,他们自小独受惯了,偏袒不了谁。
她迷迷糊糊的说:“可你做不到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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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的时候,许从周发现段弋好像有点生气。把她送回家之后,他说这两天他要跟着他爸忙几天,所以就不找她了。
没出乎许从周的预料,盛扬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