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随随便便的戴了上去,丝毫不知道走两步,吹个风帽子就要掉。
许从周指了指卫衣的帽子上两根绳子:“系起来。”
左右看不惯他在这些小事上的马虎,许从周伸手给他系上带子,打了一个好拆的蝴蝶结。余光看见德吉迈着大步子很快就走到了他们前面,那匆匆的步伐有些奇怪。
“吵架没吵过你?”
段弋伸手挽着许从周的胳膊,装的一副好白莲的模样:“我就说送子是送子观音的事儿,他非要说我一个大男人求送子观音,送子观音送了也没地儿给我放,我就说放你肚子里,他就成这样了。”
许从周白了他一眼,耳尖起了红晕。张嘴想说他两句,又忽然察觉心里那股急劲丝毫不是因为生气,望着他笑意很深的眼眸,扭过头不去看他,走了两步又驻足,张嘴才把‘厚脸皮’三字说出来送给他。
“你都和我这样那样了。”他手臂用力,抱着许从周胳膊不放:“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脸皮娶不到老婆。”
他附言补充,来旅游前我老娘说的。
许从周低着头,高原凛冽的风吹白了她的脸,吹掉了她脸上耳舟的酡红,却吹不散心头那份悸动。
索性这风也把段弋的嘴吹闭上了。
他抱着水壶喝着热水,嗓子疼的要死。从德吉妈妈手里接过用玉米为原材料做的小纸片,纸片在他手间被风吹起,寒风刺着皮肤,手被吹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可看着云海翻涌在四周,晨曦的薄雾萦绕着自己,雄鹰盘踞的山头,这延绵起伏的高山在他脚下。
他出神于这山河湖海的时候,一只手牵起他冻僵的手,放进棉服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