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之愣愣的看着他，对上他满眼的关心，她龇牙一笑：“不疼了。”

失智后的顾昱珩，竟有难得一见温柔。

顾昱珩气鼓鼓的捏拳，脸上不满的神情显而易见：“坏蛋欺负妈妈，我要揍他！”

“珩珩，你不能揍他！”霍之之连忙拽住他，瞅着他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她抬手捧住他的脸颊，为他顺毛。

他疑惑：“为什么？”

“因为他是你弟弟啊，你是哥哥，怎么能打弟弟呢？”

顾昱珩的神情突然沮丧了起来：“我竟然不是妈妈唯一的小孩。”

霍之之：“……”这是重点吗？

霍之之没好气的说道：“他不是我生的，是你爸和你后妈生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我只和妈妈亲，不是妈妈生的就不是我弟弟，我就可以揍他了。”

“可是如果你揍了他，他就回去告诉他妈妈，到时候他妈妈就会来将我们分开了，珩珩你要和妈妈分开吗？”

顾昱珩连忙摇头：“我不要和妈妈分开。”

霍之之顺了顺他的毛：“乖，那你要听妈妈的话，等会和妈妈一起出去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好不好？”

为了不和妈妈分开，他只能闷闷不乐的点头：“好吧。”

只要顾昱珩不开口，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的。

霍之之帮忙调整了一下顾昱珩的表情，又帮他将衣服整理好，这才带着他一起走出书房。

顾予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们两个人走出来后，他倏地站起来看向顾昱珩，神情有些迟疑：“哥——你们在家为什么要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