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才讨厌跟太宰治交流。
“就像是在别人一步步建立起来的坚硬基石上继续搭建你脆弱的纸牌屋, 不需要蓄意破坏, 不需要意外降临,甚至只需要一阵轻飘飘的微风就会轰然坍塌。”
“而你却试图将别人一同拉进你那注定崩塌的纸牌屋之中,迎接注定徒劳无功的未来, 你才不是在寻求生命的价值, 你只是在地狱仰望, 在燃烧不息的妒忌心之中伸出手来想要拽住那些比你生活的更好的人们的脚腕,将他们拖进与你同样的境地之中而已。”
“想要让我帮助你, 好歹也拿出点像样的理由来吧。”
我这样跟他说道, “起码也要让我觉得放弃现在的生活是值得的, 跟在你身后能看见的是更光亮的前路才行吧。”
太宰治拖长了音调, 发出一声长长的抱怨, “诶————这种事情太麻烦了啦, 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双手撑地直起身来,非常轻易地说道,“做不到做不到的,嗯,还是干脆放弃好了。”
“反正我也不擅长做太过艰难的事情。”
“好了,闲聊结束了。宇智波君,要开始工作了哦。”太宰治站起身来,又从地上拎起那件被他躺的皱巴巴的大衣,随意地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重新披在了自己身上,又变成了那副与森鸥外有些相像的让人格外恶心的笑眯眯模样。
就像是拨开了厚茧的蝴蝶自黑暗之中向外投去了怯怯的一瞥,又在陌生而刺目的光芒之下惊惶地缩回了自己潮湿拥挤而黑暗的小小茧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