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有些崩溃,托比欧似乎也忍耐到极限了,他的神情瞬间变得狂躁而可怕,“你们这群比下水道里腌制了一个月的腐烂老鼠还要臭的○○○○!说了不能给你们了听不懂人话吗!”

他闪电般的出手,反手拧折了身后流浪汉的手腕,而后把那把抵着他后腰的匕首抢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往胆敢把脏手伸向他手提箱的男人眼睛处划去,同时一脚狠狠踹到另一个流浪汉的小腹上,直接把人踢到跪地呕吐不已。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这群只敢向孤身一人的旅客下手勒索的流浪汉哪有什么胆气,一见托比欧那戾气十足的眼神,和显然伤了眼睛估计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的同伴,霎时间就如同鸟雀般缩头缩脑地一哄而散,窝回了属于自己的阴暗角落。

托比欧这才平静下来,他拍了拍自己手提箱上沾染上的尘土,哀叹道,“真是事事不顺啊。”

说着,他转头想去拿自己刚刚一不小心松了手的行李箱,却发现那箱子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也是。

“啊啊啊!肯定是刚刚那群流浪汉拿走的,怎么办,我把老板交给我的任务搞砸了!”托比欧用手抱住脑袋,浅褐色的瞳孔与翠绿色的碎瞳因为情绪的波动不停地交替变换着,

我知道那是人格交替不稳定的表现,但是现在的我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被抢走的行李箱上,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了,毕竟被抢走的行李箱里面装着的可是我的身体啊!

那具我才刚刚使用了五年连成长期都还没有到来新鲜到可以再撑个三四十年都不成问题的身体怎么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流浪汉抢过去!

起码也要等我七老八十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