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托比欧的发言带歪了一秒。

迪亚波罗这么在意这些不成熟的过去,痛恨着一切让他记起这些不堪的过去的人,既然如此,比起不停地干掉试图知道他过去的人,干脆自己遗忘掉不是更轻松吗?

……

嗯,就是这样,我根本不需要跟迪亚波罗谈判了。

因为他现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洁,甚至自发地学会了打电话询问托比欧各种各样如同智障一般的简单问题。

例如水杯是什么,桌子是什么,椅子是什么这样的问题。

该庆幸即使失忆了他也下意识认为托比欧是更加值得信赖的人吗?

如果是我被这样缠着问,说不定真的会考虑一下直接干掉迪亚波罗好了。

不过现在听着托比欧手忙脚乱地跟迪亚波罗解释着各种弱智问题,我的脑袋里也已经充斥着让人烦躁的嗡嗡声了。

“可恶,老板这是被敌人偷袭了吗?!”

拿着梳子当电话的托比欧忍不住烦躁了起来,浅褐色的眼瞳之中燃起愤怒的红光,“我要把那个对老板出手的下三滥混蛋的○○塞进他的○○里!”

我的脊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