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温泉旅馆之中我跟哥哥单独度过了三天。

没有危险、没有家族、没有仇恨的这三天,只剩下了温泉、榻榻米和哥哥喜欢的木鱼寿司。

就像是刚刚结束了一段疲惫旅途之后短暂的停靠一般,我们在这间温泉旅馆不管不顾地大睡了三天三夜,洗去一身尘土和疲累,第四天的清晨醒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我一觉醒来,就发现原本安静的温泉旅店吵闹了不少。

哦,不是字面意义上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心灵感应接收到的心声。

横梁、屋顶、树丛、温泉池底。

我数了数,光是旅馆内部就多出了八个,显然哥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难得地没有赖在被窝里,一骨碌利索地爬起了身,已经换好了方便战斗的衣服。

他拿出了这几天被闲置在一旁的草雉剑,正不紧不慢地用干布擦拭着上面微不可见的尘埃,直到把剑身擦拭的光洁如镜才停手,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把草雉剑收回剑鞘。

我有些奇怪那些藏在旮旯角落里的人竟然能耐得住性子,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收拾妥当也不出手。

看样子,这批人并不想跟我们动手。

或者说,他们认为可以试着说服我们,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作风,不像是木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