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说办案的是陈怀君,而且我也打听了,陈怀君跟郝立刚、林创都不对付,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都怪我,太大意了。杨局长,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办法弥补吧。”陈白急道。
“林创的话你也听到了,滑不溜手,我也不能命令他做违法的事。我看只有两个法子,第一,让巩副院长给李春风打个招呼,第二,舍财。”杨文轩道。
“我求过巩副院长了,他听说徐寿先牵涉进了日谍案,而且还拿交通银行下手,早就气得不行,哪会出面?”陈白苦着脸说道。
“那你就舍财,把林创哄好了,一切都好办。”杨文轩道。
“杨局长,你是一局之长,你直接下令他敢不听?”陈白问道。
“陈经理,我发现你这里有些问题。”杨文轩指了指脑袋,有些生气:“林创办的是正事,我能直接下令让他违法?有这么当局长的吗?别说是你,以后我也得哄着他,这里边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弃卒保车吧,我的话林创已经听明白了,你就别再为徐寿先的事到处求人了。”
“徐寿先跟我有亲戚关系,这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我不能不管啊。再说了,三木之下,何供不可得?徐寿先若是乱说一通,到时他拿着口供来找你,你岂不是更加为难?”陈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尤其林创还年轻,不知道轻重,下手也狠,那个日本间谍头子叫小林正泰的,就让他给整死了。林创是农村出来的,贫困家庭出身,你舍点财,化解化解他的怒气,不但此案受益,也避免了后患。”杨文轩指点道。
“那好吧。”陈白无奈地说道。
他和杨文轩私交不错,所以,杨文轩话说的很直白,一点都没含蓄,可见杨文轩也是真心为自己考虑。而且,他也理解了杨文轩的难处。
他倒不是不舍得出血,实在是太看重自己的身份了,感觉向一个小警察低头太丢份。
现在看来,不丢份也不行了。
正如杨文轩说的,就算这次过去了,如果不能化解林创的怨气,再有日谍案发生,不排除他再次栽赃的可能。
后患确实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