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张学平认了吗?”林创问道。
“三木之下,何供不可得?认了,全是按照我的授意交待的。不过,毕竟也是同事一场,狠不下心来,给他老婆留了点保命的钱,另外我私下里许了他不要他的命。”胡才三道。
“三哥,你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想落个好人?”林创道。
“落不落好的无所谓,反正他是再也翻不过身来了。”胡才三无所谓地道。
“金大华呢?”林创又问。
“按照你的意思,给他留了半数家产。”胡才三道。
林创看他脸上的神色,似有不足之意,心道:“胡才三真够狠的,看样子,要不是我早有话,他是一定要把金大华敲干吸净了。”
“三哥,范科长那里怎么样了?”林创问道。
“局里给定了个因公殉职,发了一万抚恤金,范太太千恩万谢,算是认了。明天就要奉棺回霸县老家了。”胡才三道。
“这么匆忙?”
“不急不行啊,天越来越热,再不走尸体就臭了。再说了,入土为安嘛。”
“唉,范科长死得是真惨,毕竟同事一场,明天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以为你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人都死了,就别说这些了。三哥,我们老家有句老话,‘死了是好人,打了是好盆’,范科长生前跟我确实不大对付,现在想来,这人也并非全无好处。”
说着话,林创脸上流露出伤感的表情。胡才三一脸探究地望着林创,他是一点都摸不透林创这种伤感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