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昨天晚上,申海森交待了。他交待尹义民跟他们的联络方式跟尹义民交待的有所不同。我看你写的审讯记录上写的是尹义民的指令就是放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信,而申海森却交待说,信明面上的内容毫无意义,真正的指令是密写在背面的。你在审讯尹义民的时候,听说过密信一节吗?”黄福霖见到林创,开门见山地问道。
“密信?尹义民没有说这事啊,审讯记录都写的清清楚楚的。”林创佯作惊讶状。
“林创,你是功臣,接连破获日本特务组织,这个功劳是谁也抹不去的。不过,我有两个疑问,需要你解释清楚。”闻雪凇接过话说道。
林创一听闻雪凇这话,就知道黄福霖之所以叫自己来问话,肯定是他怂恿的。
他跟自己不是一条线上的,能找到机会打压一下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闻组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讲。”林创正了正身子,道。
“第一,为什么对于已经招供的东西,现在尹义民不认了?第二,尹义民既然已经招供,指认侯明就是他的下属,那你再利用37号保险箱给侯明下达指令,岂不是多此一举吗?你这么做的真实意图是什么?”闻雪凇问道。
林创听完,看了看黄福霖和林创,见黄福霖正襟危坐,眼神冷冽,显然对于自己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而郝立刚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林创自失地一笑,道:“闻组长,尹义民为什么会翻供,我还真弄不清他的意图。犯人翻供,一般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减轻甚至洗清自己的罪责,二是为了打击陷害跟自己有仇的人。从尹义民在供述中有意隐瞒密写信件这个行为来看,他翻供的目的无疑就是后者,就是为了陷害我。”
“他为什么要陷害你?”闻雪凇问道。
“也许我对他用刑太重,也许他对所有中国特工都有的一种天然的仇恨。这个问题我只能是作如此猜测。”林创摊了摊手道。
“这个倒是有可能。我可听说,你让审讯室连续不断的用刑,说是只要弄不死,一秒钟都不能停,是吗?”黄福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