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那个野女人,他还护着,掏出枪来对着我爹,还说要休了我,我气不过,就把他也给挠了。”潘惠贤理直气壮地回道。
李士群正要说话,茅以明进来,在他耳边回道:“吴大队长来了,说来问叶太太几句话。”
李士群点点头:“让他进来。”
茅以明出去,很快,吴四宝就进来了,见到潘寿在座,连忙执弟子礼问好:“潘爷好。”
“爷们来了?好,正好你听听,给评评理,也省得我去找你师父了。”潘寿说道。
“潘爷,如果我说,耀先被你们父女俩给逼死了,你的理怎么说呢?”李士群收起恭谨之意,冷冷地问道。
“胡说!谁逼死他了?”潘寿怒道。
“什么?姐夫,你说什么?”潘惠贤紧张地看着李士群问道。
“耀先死了!你们满意了是吧?”李士群悲愤地说道。
“啊?!”潘惠贤闻言,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脸色发黄,一言不发。
“死了?不可能,我们走的时候他好好的呢。”潘寿也不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了,慌忙站起来。
“潘爷,是真的,我来就是想问问弟妹耀先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吴四宝说道。
“啊,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潘寿惊呆了,一屁股坐下,喃喃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家有悍妻毒如蛇蝎,外有岳家凶残似虎,家庭生活几无乐趣,他不在外边寻欢作乐又能怎得?如果你们父女能替他想想,不去找他麻烦,他或许因为有屠小苏给他带来快乐,还不至于自寻短见。可是,你们悍然打上门去,不用说我也猜测得到,潘爷,你肯定故技重施,要把屠小苏沉江吧?”
李士群鼓舌如簧,一下子把局面反转过来,本来站在道德高处的潘氏父女,被他这一说,倒成了被审判者。
潘寿呆呆地没有回答,潘惠贤则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想想小先也真可怜,既不能保自身生有乐趣,又不能保所爱之人生命安全,他能不心灰意冷?他能不心生死念?也怪我,他一直要求要跟你个母老虎离婚,是我顾念帮中情谊,一直不许。没想到,就因为我这一念之差,反而送了他的性命。”李士群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