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极其虚弱的笑容。

“不。”他说,“反正,你也无法拿我怎样。”

尽管这话只是为了展现出一股不认命的姿态,是最后的、无望的逞强行为,但在对方听来格外刺耳。

似乎,这句话完美的踩到了阿雪的雷区。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声音比冰霜还冷,“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容器’……你以为我会在乎区区一个人类的死活?”

久苑反倒是笑了起来,他笑得咳了起来。

“你这算什么?不装你清丽的雪神形象了吗?也是,反正你根本就不喜欢人类……”

久苑主动迎上他目光中的锋芒。

“不过啊……正因为我是‘容器’,我才会这般有恃无恐。无论是带走那孩子,还是……的事,你再怎么怨恨我也无法违背主人的意志,只能看着我在你面前好好的活着——”

“即使你一直说自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是他无法离开的人——但事实呢?是你无法离开他,为什么呢?因为你是只忠心的狗,主人就是你的全部,知道吗?小狗狗。”他讥笑道。

随后,少年一只手挡在自己胸口,指尖抵在心脏的位置比划。

“不管你怎么龇牙咧嘴,你都不能动我,真可怜。”

“毕竟没有了我,会觉得麻烦的只有你们而已,不是吗?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容器’的降生需要多少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几百年、上千年?”

“……他等得起吗?”

阿雪蓝色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他极讨厌对方这种有恃无恐的说法。他虽怒反笑,欺身向前,朝着少年缓缓道:“……看来,你需要一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