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破坏了这难得的一顿宵夜气氛。
堪堪两瓶啤酒下肚,桌面上的猪尾巴猪蹄子也干掉一大半,范惟舟才满意地叹了口气,拿起桌面上的香烟,递给叶九一支,叶九主动给他点燃了。
“叶九啊,说说吧,李凡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范惟舟很没形象地吐了个烟圈,说道。
看样子,他也是难得放松一回,一点不介意在叶九面前露出“本相”,这是认真把叶九当哥们来处了。
叶九马上说道:“范哥,他说的就是卢运来的事,还是你先给我说一下卢运来的情况吧。”
这是刑警办案的习惯性思维——通过两个人对同一件事的描述来寻找不同点,进而判断谁在撒谎!
“他啊,有什么好说的?完全惯坏了!”
范惟舟嘴角一撇,很不屑地说道。
可见他对自己这个小舅子的印象实在不咋的,都已经成植物人了,还是如此瞧不上。
“嗯,中年得子,可能是有点。”
“岂止是有点。那是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湖捉鳖。打小就这样,只要是他想要的,老爷子老太太,包括我爱人,都是想尽千方百计都要给他弄来。打小就惯坏了胚子,还老是说小孩子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你从小养成了这种坏习惯,长大了能好吗?街面上那些混账东西,我们处理得多了,哪个不是从小就坏起来的?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这番话,叶九还真是无可辩驳。
尽管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街面上的流氓地痞,泼皮混混,绝大部分就是打小不学好,不爱读书的,混着混着,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种人,特别难改。
派出所,看守所乃至劳教所劳改队,进进出出是常事,越关的时间长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