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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你的亲兄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能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吗?

尤其双亲尚在之时,更是顾忌良多。

这就叫剪不断理还乱,打断骨头连着筋。

田启年脑子里翻江倒海,跟随在引路者身后,走进了一栋单元楼,在二楼的某个套间的客厅里,见到了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舵爷”。

“董先生?”

见到客厅沙发上安然端坐的那位中年男子,田启年不由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

他和董先生可是老相识了,虽然谈不上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却也绝不是点头之交,双方至少在一起喝过好几回酒,也曾一起唱歌娱乐过。还经常在五星酒店的地下拳场碰面。

田先生尽管没开口求过董先生帮忙,但按照董先生在圈子里的名声,田启年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开口,如果不是太紧要的事,董先生绝不会拒绝。

在京城的贵戚圈子里,董先生是以慷慨仗义闻名的。

可他,怎么能是舵爷?

就算自己从来没有和舵爷见过面,却通过无数次的电话,董先生和舵爷的声音完全不同,田启年绝不会听错的。

他们决不能是同一个人。

莫非,董先生也是舵爷请来的客人?

这个念头只在田启年脑海里一转,随即就被否决了。

否决掉这个念头的,正是董先生本人。

“启年,很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