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时候,一辆别克商务在两人面前停下,从车内呼啦一下下来了六名大汉,钟向南看到来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向张弛道:“张弛,你先走啊,我来了几位朋友。”
张弛认得其中的一个,那人分明就是赵七斤,过去在棚户区搞拆迁的那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了,不戴大金链子,纹身也遮住了,因为张弛变化有点大,赵七斤并没有留意到他,直奔钟向南走了过去:“钟老师,您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钟向南道:“哟,七斤,你找我啊,我刚好陪朋友喝茶,要不咱们进去说,我请各位喝茶。”
赵七斤伸手把钟向南的脖子给搂住了,生怕他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说,你欠得那笔钱什么时候还呢?”
张弛一听就知道钟向南遇到大麻烦了,赵七斤这货一直混迹在灰色地带,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听到看到的情况推断出钟向南可能借了高利贷。
钟向南是极爱面子的人,可越是害怕什么越是遇到什么,尴尬道:“七斤,您再给我宽限几天。”
赵七斤道:“钟老师,我哪有那么大脸,我就是帮人跑跑腿赚个辛苦费,您可千万别为难我,要不你跟我走一趟,跟人家债主去说。”
钟向南哪里肯去。
张弛道:“七斤哥,你不是干拆迁吗?怎么现在连高利贷也放上了?”
赵七斤一愣,张弛的变化太大,他没认出来,盯着张弛看了看总觉得这小子有些熟悉。
张弛道:“我张弛啊!”
赵七斤笑了起来:“卧槽,我觉着这么眼熟呢,敢情是你小子,长这么高了,听说你在京城混得不错。”
张弛笑道:“凑合。”
赵七斤点了点头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等我忙完,哥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张弛道:“别啊,钟老师是我的老师,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说出来我听听啊,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钟向南道:“张弛,没什么事,我自己能解决。”到现在还打肿脸充胖子呢。
赵七斤道:“得嘞,大家都是认识,我也就不瞒着了,咱们这位钟老师啊,欠了人家一笔款子,人家委托我帮忙收款,所以啊,才有这一出。”